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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光掠影、不夜城

Sapere aude
5 min readJul 19, 20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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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亞歷山大廣場(Alexanderplatz Berlin),柏林人一般簡稱Alex。

蘇菲亞.哥普拉(Sofia Coppola)的電影《迷失東京》(Lost in Translation)一開始是這樣的:

「身處在陌生的環境,陌生的空間。面前是一張張異國的臉孔,流露疲憊。五光十色冷峻的大廈,周圍的人說著另一種語言。坐在計程車上,頭倚著透明的玻璃窗。同一星空下,照著這座不夜城,照著兩個異鄉人,照著憂鬱的眼睛,流露出說不出的寂寞,說不出的失落。」

電影巧妙地捕捉都市人在異鄉落寞的心情。十多年前看過電影後,一直想找個機會去東京,感受這座不夜城,不過卻一直未能成事。輾轉由香港的不夜城,來到柏林這座不夜城。起初語言的隔閡,令我想起電影的情節,也許是每個異鄉人的必經階段。我是城市人,在城市中長大,習慣了急速的步伐,日夜不分,也沒有所謂了。

柏林是歐洲出名的不夜城,周末時間在街頭上會遇到不少人拿著酒瓶,坐在河邊喝酒、抽煙、聊天。在歐洲喜歡夜生活的人,柏林幾乎是必到的城市。年輕力壯的,會在周末從其他德國城市乘車來到柏林,連續狂歡幾天後,再乘車回去原地上學或工作。聽起來也許有點瘋狂。不過,從一方面,也顯示了柏林城市的活力。

黃昏的施普河(Spree),圍繞柏林的博物館島(Museuminsel)。

我也算是習慣夜生活的人。在香港的時候,一直習慣在晚上工作,早上睡覺,日夜顛倒不是甚麼新鮮事。因為,四周圍的人都是這樣,大城市晝夜不分。大學畢業後的一年,我打了兩份工,早上回新蒲崗辦公室或中大圖書館工作,晚上回去大埔的拳館兼職。完成一整天的工作後,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一時。偶爾,我會和朋友到附近的茶餐廳吃一碟「碟頭飯」,喝杯凍奶茶,閑談、抽煙、說說笑嘲諷對方,直到最後一根煙都熄滅了,便各自各回家去。我常常在家中寫作到深夜。有時肚餓了,便走去附近的7–11便利店買消夜,或到粥粉麵餐廳吃碗湯麵。即將天明了,酒吧也打烊了,便回家去,再抱頭大睡。

來到柏林後,我也被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吸引,周末不時都會和朋友喝酒聊天。不過,談話的語言已經由廣東話變成了德語。酒過三程,肚子突然有點餓,於是也想找點吃的。土耳其烤肉(Döner Kebap)、油炸鷹泥豆餅(Falafel)、咖哩腸(Currywurst)、漢堡包(Hamburger)、披薩(Pizza)、中式炒麵(Chinesisch gebratene Nudeln)等。應有盡有,林林種種的食物都可以在柏林找到。不過,我們仍然在學,收入不多,很多時都是在家中聚會,啤酒和食物是附近超級市場買回來,相對便宜。大家坐在一起聊天,吃甚麼也不是太緊要。

有趣的是,柏林夜生活雖然忙碌,可是當地人卻沒有消夜的習慣。德語也沒有直接對應的翻譯,較為接近的翻譯有「Mitternachtssnack」,意思即是「午夜小吃」。不過卻和消夜不太相同。在忙碌的香港生活,消夜與正餐已經沒有太多分別,很多餐廳通宵營業,幾乎隨時都吃到想吃的食物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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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Sapere aude

雅歷。寡言,文章字句屬戲言。喜歡讀哲學,寫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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